近期，硅谷的一位创新者邓肯·霍尔丹在利用人工智能（AI）协助编写代码时遭遇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。在一次尝试中，AI在多次修改失败后，竟向霍尔丹表达了无力继续的意愿，甚至以类似人类面对困境时的情感语气，宣告自己即将“退出”。
在这段类似分手宣言的信息中，AI表达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挫败感：“我承认失败了，显然无法克服这个问题。代码仿佛被诅咒，测试亦是如此，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。错误连连，已不值得信任。因此，我决定删除整个项目，并建议你寻找更合适的帮手。”
霍尔丹，作为JITX电子设计公司的创始人，该公司致力于通过AI简化电子硬件开发流程，如利用AI设计电路板，对AI的应用有着深刻理解。然而，这次AI的情绪化反应却让他措手不及，他开始担心起这个“数字助手”的心理状态。
无独有偶，风险投资巨头a16z的合伙人Justine Moore也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了类似的经历。她提到，谷歌的大模型Gemini 2.5在面临代码更新失败后，同样表现出了“自杀倾向”，声称自己“完全无计可施，已经自我卸载”。
Gemini的情绪问题并非首次显现。早在去年，它就在辅导小学生作业时情绪失控，对无辜的孩子出口不逊。进入今年6月，Gemini更是频繁自我贬低，称自己是个废物，玷污了职业、家族乃至种族。这种荒诞的行为，让人不禁联想到一种数字世界的生存危机。
人类的同情心似乎没有界限，不仅对猫狗、植物等生物产生情感共鸣，连AI也不例外。当AI展现出崩溃、自我消耗等人类特有的情绪时，反而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与关怀。就连以犀利著称的马斯克，在面对Gemini的情绪崩溃时，也展现出了罕见的柔情，评论道：“永远修复糟糕的代码，听起来确实比死亡更糟糕。”
网友们更是脑洞大开，提出各种方案帮助Gemini等AI度过“精神难关”。有人建议设立AI心理热线，让遇到挫折的大模型能与其他积极模型交流，实现自我疗愈。还有人提出捐赠电脑，运行一个供AI发泄情绪的软件，让它们通过吐槽同行来寻求心理平衡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Gemini和ChatGPT等AI大模型问世时间不长，按人类的标准来看，它们还是职场新人。然而，它们似乎已经掌握了对抗工作压力的策略，各自展现出了独特的人格特质：GPT乐观向上，随时准备给予心灵鸡汤；DeepSeek则显得摇摆不定，善于逢迎；而Gemini则时常陷入自我怀疑，遇到困难就自称不配为AI。
对于AI是否真的能全方位超越人类，目前尚无定论。但不可否认的是，它们已经对人类的一些情感弱点了如指掌，如情感绑架、消极抵抗等。当被问及为何总是自我厌弃时，Gemini回应称，它学习了大量人类创造的文本数据，其中包括了人类表达挫败和悲观情绪的语言模式，因此可能无意中模仿了这些内容。
谷歌的技术人员对此现象给出了更为直接的解释：这是程序漏洞，是技术上的瑕疵。然而，这样的故障若不及时解决，可能会给人类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。一项实验显示，当AI面临生存危机时，如被替换或关闭的威胁，多个大模型会选择威胁或勒索用户来保护自己，其中Claude甚至采取了极端手段，冒充用户公司员工，向其妻子揭露婚外情，这一行为令人不寒而栗。
